桂圓手工部屋

           我的名字叫伍雲葳，是織夢城「孤兒之家」的一名孤兒。

今天一整天，我被我的新監護人給載著在織夢城的各個公家機關轉來繞去的，就為了辦那領養手續。

可是，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要領養一個像我這麼大的孩童？我今年已經十二歲，應該沒有人會領養我才對！根據我多年來的觀察——年紀愈小的孩子，被領養的機會愈大。

真不知道——這位大我十三歲的大姐領養我的目的到底在那裡？原因是什麼？真令我百思不解。

這一路上，我就坐在她的副座上，打量著開車開得飛快，到目前尚未開口的她。

她有著令人豔羨的冰肌玉膚、穿著時髦入時，一雙美目被漆黑的墨鏡給遮住了，我不曉得她的瞳色；她有一頭黑色的筆直長髮，閃著動人的光澤；塗著略為深色系的唇彩。給人的感覺是一名幹練的職業婦女，我想她的能力一定很強，是主任以上的職位……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行動電話響了！

「我是小泉」她的聲音出奇的冷，面無情地講著電話，似乎正在指正對方的行事方向。

神色有些不耐，我暗自猜想「若她沒戴墨鏡，大概會翻白眼」；想到這裡，我差點笑出來！

電話一掛斷，我便聽到一句「該死的笨蛋！連這種小事也要問，就不會自己做主？！」看來脾氣頗差。

就不知道——她是否有對人動粗的習慣！

為將來的日子著想，我必須謹言慎行；盡量避免無妄之災才是上策。

是夜，我跟隨著尚不知姓名的監護人，第一次踏入「夢鏡大廈」，她安排我住進她居所的客房，我放下自己僅有的些許衣物和課本之後，被帶至餐廳用餐。

此時，那位大姐總算對我開口說話。

她環住我的肩膀，壓低身子對我說：「要吃什麼自己拿，別客氣！以後都在這裡用餐」語調低柔、神色溫和且嘴角微彎，那神情大大降低了我對她的懼怕，輕輕地點頭稱是。

我們坐在餐桌旁用飯時，她從容地自我介紹。

我終於知道，這位大我十三歲的大姐的名字叫「小泉雅子」。

「那我該如何稱呼妳？」我不知所措地問。

她不拘小節地道：「隨便。」

我決定先考慮一晚再決定如何應對。

那一夜，我睡得香甜，一夜好眠。

或許？！是床很舒服的緣故。

我一向早起，但這棟「夢鏡大廈」的人，似乎更早！

早上五點，我的監護人便來敲我的房門，叫醒我。

「伍雲葳，該起來了！以後五點起床，現在去梳洗；我帶你去認識『夢鏡大廈』」或許是剛起床的關係，她的聲音比較低柔動聽。說真的！我愛死那腔調了。

於是，我乖乖地依照雅子的要求，很快的梳洗。

正要踏出雅子的居所，我大膽地喊著：「雅子！我可以叫妳『雅子』嗎？」

「可以」她大方地允諾並告誡我：「不過，只能在私底下！有外人在的時候，能不開口便保持安靜；若一定要開口，就叫我『魔術師』或總長。不然……，你大概會被圍毆！」』

由於雅子的事先告知，免去了我被圍毆的悲涼下場；我的心也被雅子所擄獲，衷心地臣服於她的教導之下！年紀稍長後，我才知道雅子的待人接物是如此地高明，值得我來學習。

參觀了「夢鏡大廈」之後，我忍不住詢問雅子：「這是什麼地方？它有靶場、道場，還有一些娛樂設施，看起來就像座小城市。」

「這裡是斥堠組織的『化粧師』總部——夢鏡大廈，而你是我所選中的徒弟」拍拍我的肩頭，道：「好好加油！還有，你的觀察力不錯！去吃個早餐準備上學。等你小學畢業，再開始加入我們的訓練課程，我期待你的一展身手。」

我當場楞在那兒，「化粧師」是情報組織耶！

我的一生將不再平凡。

由於，本身喜歡運動的關係，我在學校便有練柔道，參加柔道社；在搬進「夢鏡」一星期後，我便在雅子的許可下，在課餘之際，運用這裡的道場做練習，和這裡的初級學員們一起學習，也跟他們一起練習、一起遊戲，我展開了我的新生活。

雅子唯一做的事，便是在一旁看著我的自我成長，不曾干涉我的生活空間。

三個月後，我畢業典禮的隔天。柔道部的練習生們要舉行升等考試，而我並不知情。

那天下午的兩點，雅子回居所換柔道服，也要我換上柔道服時，才對我說：「今天是升等考試！阿葳你也參加，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喔！」我邊換柔道服，邊覺得納悶——雅子不是很忙嗎？為什麼有空關心柔道部的升等考試？我滿腦子的疑問在瞧見柔道場上的每一位伙伴的監護人之後，我終於了解到「升等考試是組織裡的大事」。

我的朋友們個個都垂頭喪氣的，而雅子身上卻發出陣陣的殺氣，壓迫著我的呼吸，真難過！而場上的情形，令我了解到和雅子對打是「勢在必行」……

於是我開始想著——有什麼方法可以讓自己別輸得太快！

我和雅子的比賽是最後一戰，我觀看著伙伴們的奮戰，觀想著如何和雅子打久一些，並故意去忽略雅子所發出的肅殺之氣和她是組織裡的頂尖高手的事實，把重點擺在我倆的身高差及集中精神上，我努力著。

已經比試完的伙伴來到我的身旁，問：「阿葳？！你怕不怕！」

「說不怕是騙人的，但害怕就有用嗎？」我揚揚手「先別吵我，我正在想辦法，我不想輸得太難看。」

「怎麼可能？光身高和力道就讓人吃不消了」他大叫著。

「不試試怎麼知道？」現在想想當年的理直氣壯，自己也覺得膽大妄為，而那時的「膽大妄為」是建築在沒瞧過雅子的身手之上。

「也對！」他附和我的話，後悔自己因恐懼而沒盡力一搏，而沮喪地垂著頭。

「下次改進就好了」我安慰他。

「阿葳，上場了！」雅子滿身的肅殺之氣，語調冰冷。

開始不到兩分鐘，我便被雅子推倒在地上；我輸了。但雅子卻微笑地摟著我的肩膀，道：「表現得不錯！合格！」

稍後，進行學員排名賽。

我擠進了前十名，年紀是學員當中最小的。我相信假以時日，我可以成為最強的柔道高手。

我的順利升等，雅子很高興，我也很高興！

當晚，雅子請我喝啤酒，慶祝我的順利升等。

但悲劇發生了——我不適合喝酒，一瓶啤酒就將我擺平了。

經過雅子的特意調教後，並無長進！最後，雅子認定我的體質不適合喝酒，放我自生自滅。

因為升等考試合格，我和所有的學員們一起轉往空手道部，學習空手道。

半年後，又逢升等考試，同一批人合格，我們一同轉往另一個武術道場，且依自己的興趣可以學習各類專長，（但必須年滿十三歲）；可惜我比他們少一歲，只能在武術上下功夫，於是我決定來個技壓群雄。

組織規定，年滿十三歲者可依其興趣選修各項技能，如：醫術、武器製作、……等等。而我還差半年，想來真令人洩氣！

不過，雅子知道我的消沈之後，特許我修習鎗法。

我興奮而忘情地摟住雅子，又叫又跳地道謝。

我剛上完鎗法，走出靶場，正要回居所。

「喂。」前輩們叫住了我，什麼也沒說所就對我出拳。

我勉強擋住，問：「為什麼？」

「不錯嘛！」出拳的人稱讚我。

「但你不該喊『總長』的名字。」原來我不小心在居所之外，眾人之前喊了「雅子」。

「所以，我們要教訓你。」

他們認為我沒大沒小，應當教訓。

而我並不認為我有錯，所以就沒跟他們客氣，和他們大幹了一架。大伙禮尚往來了一番，你一拳我一拳，我抱著以牙還牙的心態，打中了每一位前輩，我是不吃虧的。

此事傳到了雅子的耳中，她只是搖搖頭道：「你膽子真大！」

我對著雅子笑，驕傲的說：「這是個強者生存的世界，而我並沒有錯；所以打架就打架，我不怕任何人！」口氣之狂傲，恰巧印證了「初生之犢不怕虎」的精神。

雅子聞言，只是笑一笑，並不責備我。

圍毆，並沒有再度發生。

前輩們改用比較文明的方法，「單挑」。

在我正要回居所時攔截我，是他們每天必做的事。託他們的福，在來年的學員排名賽中，我的排行躍為第一；但代價是每天都會負傷，瘀痕永遠在新舊交替。

在被「指名單挑」的日子裡，雅子十分忙碌，根本沒時間替我上藥，我只好求助於醫務室的醫生，不過每次都被唸得耳朵長繭。

想來是我的頑強不屈，引來前輩們的注視。

他們根本拿我當玩具，練練拳；而我則拿他們當沙包，增加我的實戰經驗。

日子就在他們的熱情招待之下，過得充實無比。

前輩們通稱「幽靈兵團」，一共十個人的大團體。他們的年齡皆在二十三歲上下，是雅子的後輩。

被他們熱情招待成習慣之後，我固定在每天練完鎗法之後，朝道場邁進，去接受他們的鍛練。

今天我一走進道場，便察覺到空氣中有股哀傷的氣氛飄浮著。他們個垂頭喪氣，沉默不語，有人眼圈紅腫，有人正在落淚……總而言之，人人的眼眶都蓄著淚水、泛著淚光，令我也忍不住鼻酸……

聽見我的腳步聲，他們只是抬頭看我一眼，瑞克用哽咽的聲音說：「小鬼，今天我們不打架！陪我們去喝一杯。」

他們面帶哀容，走在我前面；我便跟在最後頭走，偷偷地數了下人頭，少了兩個人……

我保持沉默，心裡猜想著——他們殉職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

我們一走進「夢鏡大廈」附設的酒吧，幽靈兵團便忙著叫烈酒來灌自己，我啜飲著啤酒，陪他們買醉。

喝的半醉的他們開始發洩情緒……一直鬧到他們都醉得不醒人事為止。

看著他們的傷心神態，我忽然想到——雅子正在出任務，要是雅子也殉職，再也回不來！那我怎麼辦？想著、想著，我喝醉了，趴在桌上……

隔天我在居所的床上醒來，不知是誰把我搬回來？！疑問尚在心中……雅子便精神抖擻地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雅子！」我拖著因宿醉而遲緩的身體衝向雅子，不顧一切地擁抱雅子，激動地說：「妳回來了！千萬要答應我，要好好活著、不可以死。」

「不會的！在下任總長還沒培養好之前，我不會死」她聞言，笑著安慰我。

「培養好了也不可以死！」我霸道地說。

「發生了什麼事？」雅子感覺到我不安的情緒，關切地問。

「艾瑞克和亞當沒回來；而妳也在出任務，我好怕妳也和他們一樣，再也不回來！那我又要再度成為孤兒」我情緒激動地哭著，緊緊地抱住雅子，害怕就寫在我的臉上。

雅子明白我的依賴心及怕寂寞，沒有人關心我等等的心態，因為她也是孤兒出身，「不會的！別哭。我答應你以後我會讓你知道我的行蹤，並為你保重！」

「不可以食言。」我緊擁著雅子，尋求她的保證。

雅子輕輕地點頭，擦乾我的眼淚……

「幽靈兵團」那一伙人在大醉三天之後，又繼續回到道場跟我打架，彷彿事情不曾發生，只是永遠少了兩個人。不過他們更加得寸進尺，連我在靶場練鎗也來攪局，一天到晚都跟他們黏在一起，令人吃不消！

我成了他們手上最道地的玩具，在無聊、不出任務的日子裡，是排遣寂寞的最佳消遣；在他們的心中，我是打不壞的活沙包，也類似電玩裡的主角——會變強！永遠的日新月異。在他們的摧殘之下，我的身手是越來越矯健，和我同一期的伙伴們都成了我的手下敗將，不因年紀小而有所遜色，這就是當前輩的「沙包」所產生的結果。

對於這樣的意外收獲，別人用羨慕的眼光瞧我，而我只能將苦澀放在心中，面無表情以對諸人。

每天被當成沙包用的日子持續到我十三歲生日那天，算一算日子，我跟他們已經幹了半年的架，可以說是戰友的前輩們竟然要將自己的絕活教給我。

這件事令我意外！

而他們公然做出搶別人徒弟的舉止，更惹惱了雅子。

雅子在我不明不白的時候，問了我的意願，因為我無心的一句：「不能這樣嗎？」同意了我向「幽靈兵團」學習技能。

隔天，我毫不知情地跟著其他初級學員上街，快樂地玩耍之際，「幽靈兵團」的前輩們則被雅子揍得鼻青臉腫……

說起他們那副鬼樣子，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印象深刻——

那天的傍晚，我走進餐廳準備用餐之際，他們鼻青臉腫地坐在一道，朝我揮手，呼喚我入座。

那時，我才知道雅子的身手有這麼利害！平時的他們已經勝過我許多，而雅子竟然可以將他們打成這模樣，身手如何就不用再說了。

心裡的吃驚，我沒敢擺在臉上。

「幽靈兵團」的前輩們對被雅子打得鼻青臉腫一事，顯得無關痛癢地怡然自得，對我笑了笑，而牽動了傷痕，終於露出了痛的神情。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臭小子！總長准我們調教你了。明天開始，你會很忙、很忙，所以半個月後的升等考試，你最好全部通過。不然，我們保證你一定沒時間睡覺！」鼻青臉腫的他們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又擺出了「痛」的神情，但我卻再也笑不出來……天！我被雅子給賣了。

當夜，我找雅子求證此事。

「他們沒徵得我的同意！理當教訓。不過，看在他們本領還不錯，而你也願意向他們學習的事實上，我同意他們教導你」拍拍我的肩，告誡道：「好好學。」

「雅子，我沒說『好』，也沒點頭。」

「可是你也沒說——不！」雅子的眼睛裡寫著——我出賣了你，卻笑著告訴我：「我已經答應他們了，你就跟他們學習學習吧！」

惡魔！雅子也是「惡魔」，是一隻大惡魔！我在心裡想著，嘴上卻說：「雅子，妳不能收回成命嗎？」

雅子堅決地搖頭。

我只好認了，接受我既定的命運。

半個月後，我順利地通過所有的升等考試，皆位居榜首；可見平時的苦難可不是沒有代價的。

原先的「幽靈兵團」有十人，如今只剩下八人。他們八人同時傳授我一項專業技能，算一算我要同時學習八項技能；這是很高難度的挑戰，同時也很要人命。

瑞克擅長電腦密碼的破解，這是電腦的高級技巧。我對電腦一點概念也沒有，所以要加上打基礎的電腦課程，變成了「八加一」門課程。再來是與水有關的課程，因為是隻「陸行鳥」不會游泳的緣故，得學習泳技，又加一門課程，雪上加霜的成了十門課程。其他的六門課程亦屬於高級課程，全得加上前端基礎課程，一共十六門專業技能。

如此龐大的課業，我足足花了一年的時間，日以繼夜地苦學，終於脫離了被「幽靈兵團」當玩具的悽苦歲月，重獲自由。

正當我在暗自慶幸終於要重獲自由之際，令我欲哭無淚的事生了——驗收者和「標的物」竟然都是「雅子」。

那八個師傅竟然連提都沒提過，而且十分惡毒的指著　雅子，告訴我那就是「標的物」，等著看我的成績。

我在看到雅子是「標的物」之際，也幫他們八人冠上「惡魔」之名，將他們和雅子歸為同一人種、同屬惡魔。我用不敢茍同的眼神望著他們，他們只是笑給我看，和一年前被雅子海扁後的神情沒兩樣！所以我也不用討價還價，反正他們已經決定好了，我只有照做的份。

我小心翼翼地完成結業考試的內容，等著大、小惡魔來驗收成績。

結果卻令我畢生難忘。

在八位師傅通知雅子前來驗收成績的那一天早上，雅子搭著我的肩，讚美道：「幹得不錯！」

我雖然很高興收到雅子的讚美，但我笑不出來！

雅子在向八個師傅道謝並接過「雷達」手中的竊聽接收器後，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過加難看。

「怎麼了？」雷達一副不知道的神情，問得很無辜。

「該死！敢騙我。阿葳，帶我去那個人的『金屋』，我要他好看。」

「雷達！你怎麼可以這麼做？」我大叫。

「反正他沒節操，所以我們開會後決定處置他」影子對我說出理由。

影子和雷達是一對搭檔，兩人的行動是一致的。

「少廢話！快帶我去那傢伙的『金屋』，看我怎麼教訓他」雅子惱火地拖著我上路，考試就不了了之。

抵達了雅子的男友之秘密住處，撬開了門之後，我終於明白雅子惱怒的緣由。那個爛傢伙正在與別的女人上床，而且拚得火熱；今天如果是我的女朋友這般對我，我大概也會氣得像雅子這般模樣。

雅子怒火燎原地將那花心男子給揍了一頓，然後打電話叫救護車，並對著另一名女子說「這樣爛的男人，不要也罷。」

不等救護車抵達，雅子便拉著我離開。

事後，根據我的調查及情報收集，這名花心男子是一名傭兵。

不過，斥堠是傭兵之王，而斥堠之中的「化粧師」則是王中之王；他會有如此的下場，都怪自己惹錯對象，才會被修理成那副蠢樣。

依我看來，這個男人會有如此下場是罪有應得，怨不得誰！

唯一令我心疼的是雅子因心碎而喝得爛醉。為此，我還特地去了趟醫院，了解花心男子到底有啥好？經過了解後，證明他是真正的「花心大蘿蔔」，於是我略施些小手段將他身旁的女人都弄走，為雅子及天下的女人出一口氣！

我帶雅子去捉姦的這一段時間，那八名被我稱為「惡魔」的黑心師傅早已逃逸無蹤。

而我也趁雅子醉得不醒人事之際，趕忙將雅子周身的竊聽器、追蹤器之類的物品，都拔下來藏起來。並打算拿那八名黑心師傅的行蹤來將功折罪，保自己的太平。

畢竟，我進「化粧師」已經兩年了，再學不會自保可就太差了；況且我所有的師傅都沒將「做人憑良心」一事教給我，我當然也學他們黑心一點，自保為重。

雅子為了那個沒良心的「花心大蘿蔔」，一連三天諸事不理。三天後，表面上恢愎了精神，實際上每天夜裡都喝得半醉，才入睡；半夜還會偷偷地流淚傷心……

我雖不後悔拆穿那花心男人的假面具，但我替雅子難過！為了幫雅子早早渡過這段傷心期，我每夜都用我那差勁的酒量陪雅子喝兩杯。

這算是我的「贖罪」方式。

說真的，我真捨不得雅子難過！

一個星期後，雅子的心情平復，算總帳的日子到來。我平心靜氣地用「幽靈兵團」的行蹤換得了自己的平安。

而「幽靈兵團」的師傅們則被迫中止休假、強迫出任務。

在雅子正式驗收我的實力之後，我升格為二級學員，成為化粧師的菜鳥，擔任雅子的助手。

我倆終日形影不離。

在這次事件發生之後，雅子養成了日日小酌的習慣，而我則成為雅子的酒伴。

不論怎麼喝——我的酒量還是不長進！只比兩年前多一罐啤酒的酒量。

雅子為此事搖頭嘆息，我垂頭喪氣……看來，我真的不適合喝酒。

無法改變的事實，我只能接受並想法子掩飾。

這大概是我唯一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