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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逝去,雅子的肚子愈來愈顯圓潤,整個人更顯現出一種有別於平時的慵懶;孕婦的不適……早由她的身上褪去,反而展現出一股媽媽的味道。

雅子懷孕已七個月,每天依然固守在她的辦公室,努力不懈!

而每個相擁的夜……她總是對我做些有的、沒有的『親密舉止』……這豈是一個孕婦該有的行為?雖然,我喜歡那種夜夜偷情的感覺,但……在享受歡愉的同時,我亦擔心我倆的行為是否會為孩子帶來……危險和傷害。

明天──將是我們二級學員要出發考取執照的日子。而今夜……我將想盡方法貯存我的能量,以挨過未來那長長的兩個月……沒有雅子的日子。

今夜我主動爬上雅子的床,由她的背後將她擁入懷中……然後我們開始交談。

「阿葳,這次的執照大考是前所未有的艱難且史無前例,坐鎮的人是代理總長『詭醫』,而你們的標的物──則是這棟『夢鏡大廈』。想當年……我的『標的物』也沒你們這麼難……,只是文魁市的斥堠營而已。」雅子講得雲淡風輕,一派輕鬆的模樣,但根據我收集來的資料顯示……那個地方的困難度屬於A級,不可能輕鬆佔領。

「不會吧!那是與我們『夢鏡大廈』、總部『巴格達』齊名的難纏之地耶!那裡容易?!」我張口結舌的神情一定很好笑。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師兄他的實力,給他坐鎮的總部絕對猶如『銅牆鐵壁』、『難攻不落』的碉堡,保證令你們大伙吐血!」雅子的正色,令我那股挑戰『詭醫』極限的慾望,蠢蠢欲動。

「哼!真的嗎?我一定會從『詭醫』那兒取得執照,當我想妳的時候……我會偷偷的溜回來見妳,一解我的相思之苦。」我正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放厥詞,雅子笑罵道:「大言不慚!」

「走著瞧!」不容輕視的自尊心抬頭。

「那你打算讓多少伙伴一起通過考試?」

「全部。」我想也不想的回答。

「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每回考試時,被俘的人視同陣亡,無法取得執照。」雅子用訓話的語氣對我說,叫我別太自大。

我則用吻堵住雅子的話,頑皮地逗弄雅子的唇,毛手毛腳的搧動雅子的慾火,道:「我捨不得離開妳,而且還是長長的兩個月,要答應我!」啄吻雅子道:「要好好的保重自己,要記得吃飯」接著我吻得雅子喘不過氣來,「我愛妳!」

「真……真想……告訴約克……不用教你性技巧,滿分!」雅子雙眼迷朦地瞅著我瞧,玉手解開我的上衣,吻上我的胸膛,我情不自禁地抽氣,道:「雅子!不……行!別這樣……,我想要妳了!」

雅子的手緩緩地滑向我的下腹,道:「我也想要!」她以撩人的姿態推開自己的睡袍,露出飽滿的雙峰,帶著媚笑道:「我會餵飽你的性慾和兩個月的『相思』,這兩個月不准偷溜回來找我!免得被師兄逮住,而我不想當內奸。」

「知道了。」

那夜──我迷失在性慾的洪流之中,一夜無眠。

隔天一早,雅子尚在睡夢之中,我便整裝出發,心中暗暗發誓──我要盡早歸巢。

雅子,我最深的依戀!

 

「喂!阿葳,我們真的要攻下我們的『老巢』?天呀!我痛恨這種感覺」黑虎正在我的耳旁鬼叫。

「小杜,將黑虎帶到旁邊去。別妨礙我想策略」我心煩地要飛雪將黑虎弄走。

但靠過來的飛雪亦開始歇斯底里:「小伍,早知道要入侵的是自己的家,我就不會專練射擊!我好後悔!」

天!連杜飛雪亦失去往日的水準。

「小杜!」我喝醒飛雪的同時,終於明白本次會考的『艱難』之處──如何拉回眾人的自信。

昨夜的我,果然太過自信!

如果不先安撫眾人的情緒,本次的會考鐵定全軍覆沒。

 

當我成為總長後,我才知道──考執照的場地(營區或基地),都由抽簽來決定。此外,有一不成文規定,若是抽中自家根據地,可以重抽或跟鄰座的代表交換。

該死!……當年,『詭醫』那個不良叔叔玩我們。

 

經過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們來到了「化粧師」的別墅,夢境小築。

──詭醫撥給我們的根據地。

帶我們來這別墅的人是我們的射擊教練,飛雪的父親。

「有志者事竟成!祝成功!十二點整考試開始,我該回去了,再見。」教練勉勵我們。

「爸!我……」飛雪滿臉驚徨的叫住父親。

「別難過。就當是『夢鏡大廈』被敵人佔領,而你們只是要回家的人」教練輕撫飛雪的背,道:「乖!別難過。」教練的安撫令飛雪露出一抹微笑,而我的作戰計劃浮上心頭。

「好了。小杜,讓教練回去吧!萬一害教練成為『叛亂份子』可就不好了」我示意黑虎扣住飛雪的肩頭好讓教練順利脫身。

等教練一走,我便取出檢測儀,開始找尋追蹤器、竊聽器,將它們取下來、銷毀。

大伙看到我的動作,終於比較清醒了些,定了定心。

「小伍,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此次會考中唯一擁有經驗的伙伴孟澤問道。

他是上次會考的俘虜,比其他人鎮定一點點。

「伙伴們,檢查一下你們身上的所有物品,我的檢測儀還閃個不停!尤其是隨身儀器,最好拆開來檢查;昨天從長輩那兒收到的東西,全部取下來集中放到別墅裡,那些東西可能是追蹤器。此外,各人的隨身設備最好也仔細檢查一番,小心為上。」我曾把追蹤器、竊聽器放在我那八個惡魔師傅的隨身設備裡……當然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在我們身上。

在指點伙伴的同時,我關掉了定情項鍊裡的定位儀、追蹤儀及竊聽器;我料想「詭醫」可能會跟雅子借我做的那套跟監設備,而我打算帶著我的伙伴徹底的消失在城市之中。

同時,我也不打算以「夢境小築」為根據地。

──敵人的地盤是不安全的。

 

當所有的人都清理完身上的「雜物」後,我拿出我的檢測儀對眾人進行偵測,是否清理完全──大概沒有了。

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有些小自信。

「黑虎,我們有多少條路可以進自家的大門?」我詢問我們這一輩的電腦能手。

「兩條吧!大門和頂樓。」黑虎是各方面皆僅次於我的全方位好手,他留著一頭披肩的黑色卷髮、墨綠的眸子總閃爍著溫和的笑意,我最好的朋友。

「三條!」朱映星發言,「還有廚房專用的出入口。」

她是大廚的孫女,二廚是她父親,人看起來有些圓圓胖胖的,喜歡穿粉紅色系的衣服,大家都叫她「小朱」。後來寫「代號」時,朱映星將自己的代號定為『粉紅豬』。

她擅長廚藝及藥品的調製。

「還有一條,佔領夢鏡大廈的主電腦──鏡君」口出狂言的人是和黑虎同列電腦高手之林的「紅龍」,他目前已是小有名氣的「網路駭客」。他的名字是──多藍‧亞卡柯。但我們習慣叫他「紅龍」,他在網路上縱橫的名字亦叫『紅龍』。

「這方法好!」黑虎雙眼發亮的搭著紅龍的肩膀,興奮的道:「我們合作!」

「打個岔!兩位的方法固然不錯,但在敵方的基地之前討論……似乎不大好!」他在說話的同時,將雙手抬高展示著左右手上兩個『被硬扯下來的』攝影機。

這個人的祖傳職業是「樑上君子」,凡是和「偷東西」有關的技能,他都十分的有一套;偵測陷阱、破解電子裝置這兩項功夫是他的專長。同時,他大概也是目前少數幾個有能力自由進出「夢鏡大廈」的好手。

人長的瘦瘦小小的,膚色還帶點蒼白,可能和他晝伏夜出的習性有關;此外,他最喜歡白色的衣服。

因此,我們都稱石彥平為「白老鼠」。

「小伍,咱們必需找個落腳的地方。我個人認為若要隱藏眾人的行蹤,必需將由總部帶出來的物品做篩選,除了我們自己本身所攜帶出來的隨身武器、個人設備之外,都留在夢境小築,集中保管。最好連車子也留在這邊,我們就利用大眾運輸工具來遷徙,各位認為如何?」發言的瑞‧比特是我們這輩的追蹤專家,同時亦為──藏匿好手。

「喂!兔寶寶,你有地方嗎?」飛雪詢問道。

「沒有。」

「我有。」

我這一高聲呼喊,大伙全朝我這方向瞧,齊聲問:「在那裡?!」

我搖搖頭,道:「別問!只管跟我走。」

 

──「孤兒之家」的大門口。

「喂,阿葳!我們這麼一大票人,你打算怎麼對院長說?又要用什麼樣的說辭?」一向叫我『小伍』的孟澤,竟然叫我『阿葳』!──會叫我「阿葳」的人,除了雅子之外,就剩下從前一同住在「孤兒之家」的同伴。

所以,孟澤亦是同伴,但我沒啥印象……可能是在我還小的時候,他便被人領養。

「這個……」我無言以對的望著他。

「你先進去!理由,我來編。」

「這樣……好嗎?」我不禁遲疑。

「我們都很清楚不能讓院長擔心,眼前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這樣做!再說,院長若知道自己照顧過的孩子們進了『化粧師』,她會自責的。你忍心見她自責嗎?」孟澤拍拍我的肩膀,道:「晚飯後,後院的大樹下集合!就這麼說定了。」

我被孟澤說服,點頭道:「諸事小心,我等你們過來會合。」轉身邁步,跨進「孤兒之家」的大門。

「安妮院長,我回來看您了!」

安妮院長是個四十來歲的溫柔阿姨,她都叫我「小葳」。

「小葳,你長高了!看來小泉小姐將你照顧的挺好的,她沒來嗎?」院長顯得有些失望的望向我的身後。

「她正好出差。我便趁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回來這兒看看、順便跟您敘敘舊……」伍雲葳略顯遲疑的問:「我可以在這兒住個幾天嗎?」這是個善意的謊言。

「當然可以!最好住到小泉小姐快回家的那一天,順便幫幫我。最近的孤兒院老是鬧火災……無處可去的院童則往其他的孤兒院送,我們這兒就多收容一、二十位的小朋友,我好累!」

「那我就住久一點,多玩幾天!順道幫忙照顧小朋友。」伍雲葳大方的承諾,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孤兒院的火災,必然有不尋常的內幕存在,有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我帶你去放行李。」

安妮院長異常欣喜的拉著我的手,朝我以前住的房間去;看來那間位於屋子最上層的閣樓,還是沒有人住。

一踏入那個充滿回憶的臥房時,我的腦海裡湧出了──從前和幾個室友相處的點點滴滴……這閣樓……曾經也是熱熱鬧鬧的住著五、六個年齡各相差一兩歲的院童,我是裡頭最小的。不過,在我還不滿八歲那年……大家接二連三的被人領養、搬離了閣樓,就只剩下我一人,孤孤單單的住在這個閣樓。

曾經……我以為我會在這個小閣樓裡,住上一輩子……但雅子領養了我。

在我由回憶中回過神時,安妮院長早已悄悄的離去,讓我靜靜的緬懷過往。

老實說,還能再住進小時候睡的小閣樓……真令人懷念不已。

下午三點半左右,孟澤帶著我的老戰友們前來拜訪安妮院長,希望院長可以讓他們借宿兩個月,為了他們的『電影實習課』,請院長務必幫忙。而且,他還大言不慚的說『將來他想當一流的導演』。

真是服了他的「掰功」,騙死人不償命。

孟澤的拿手好戲──將一個『虛構』的人物演活、偽造各式的身份證明文件……只要跟『偽造』、『冒充』、『資料竄改』,這些造假事蹟的相關事宜,他全都擅長。

故而,戰友們替他取了個「黃牛」的外號。

他亦不客氣的以『黃牛』為代號。

總而言之,他是『偽裝大師』。

 

當晚──我們在約定的大樹下會合,召開我們的第一次作戰會議。

隔天,我們便展開了「回家計劃」的第一步驟:準備製作武器、架設工作站、收集情報,以及借由打工來募集所需的資金。

半個月後,「回家計劃」已經策劃完成、情報的收集亦有不小的收獲……

另外──由我負責的武器打造,已經步入鍛造階段,大概只要再給我三、四天的時間,我便可讓我手中的這批鎗械邁入『修正』及『微調』的階段……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我便可提早回家,陪雅子待產,真是美妙的遠景!

而「兔寶寶」瑞‧比特打算在織夢城裡打造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工作站,毫不吝嗇的將自己從十二歲便開始累積的百萬存款拿出來投資,這兩天他正忙著物色合適的地點。

 

這天的下午,發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小插曲──有人在「孤兒之家」的圍牆外,行動鬼祟!正巧被傍晚返家的數名伙伴撞見……匆匆逃逸。

撞見他們的北川颺、黑虎及小杜(杜飛雪)等三人,同時覺得他們的行跡可疑。於是,在我們每天固定施行的的餐後會議中提出。

『一次、兩次』叫巧合,同時發生『三次以上』的話,我相信沒有人會再將『那件事』視為──巧合。

──這是受到「化粧師」教育的我們,所擁有的『常識』!所以我們全員出動,到孤兒院牆外的各個角落去搜查,沒兩三下的功夫,大伙便發現有八處的牆角,有被人潑灑過易燃藥劑的痕跡。

「看來這事兒搞不好跟『孤兒院縱火』一案有關連;今晚大伙準備『守株待兔』」我數了數人頭,「這樣吧!兩人一組,颺的弓箭、彈弓的技法高明,留在閣樓支援眾人。曉的拳腳功夫是最弱的一環,你留守。」

「抱歉!我幫不上忙。」代號「曉」的聞人曉,覺得很抱歉。

「沒關係,大伙兒不會介意!咱們都回屋裡養精蓄銳,順道收集有關『縱火案』的情報,開個戰前會議!」

「那我來收集吧!」曉大概是因為自己在拳腳功夫方面幫不上忙,所以想攬下情報收集的工作。

「大家一起來吧!」黑虎和「紅龍」兩人同時搭上「曉」的肩頭,異口同聲道。

花不到兩個鐘頭,我們便找出了『孤兒院縱火案』的確定時間,都在深夜的一點至三點這段夜深人靜的「好時光」……

「太過份了!孤兒之家是我們的老巢耶!他們怎麼可──以──」孟澤怒不可抑的咆哮,活動著全身的筋骨,「咱們找他們算帳去。」

我猜,他大概氣壞了,平時的他可不是這樣的!

「不急!我打算將他們都抓起來,關進咱們的工作站裡,好好的審問一番!」我拍拍孟澤的背安撫著,隨口問:「瑞,咱們的工作站已經可以關人了嗎?」

「可以。而且,交通工具亦準備妥當;只是我不懂……為什麼要燒房子,把人趕走不就行了嗎?」瑞‧比特的迷思,亦是諸人的迷思。

「這……我也不知道!」我眨眨眼睛,陷入沉思……我雖然是頂優秀的人才,但我可不是萬能的。

「我猜──他們是因為織夢城特有的『律法』」聞人曉揭曉了謎底。

但眾人還是一頭霧水的吐出「不懂」兩個字。

『曉』雖然在身手上是倒數第一。但他的興趣是看書、上網收集資料,若以『知識淵博』來排名的話,曉絕對名列第一。

說來諷刺──身手之所以會『倒數』第一,並非受到天資的限制;而是他在興趣上投資了全部的時間與精力,缺乏……練習……所致。

「織夢城的法規在全世界的人類眼中看來,是獨一無二的怪異。它只保障幾件事──人命跟地主的權限、以及地面建築物的完整。」

「人命就不用解釋,」聞人曉停下來喝口茶,繼續道:「地主的權限,只有『收租』而已;只要承租者按時繳房租,地主便無權將人趕走。除非土地上的建築物沒人住,不然──不准進行土地的買賣動作。而房子的承租者在法規的授權之下,可擁有整修、重建、改裝,甚至任意買賣房屋的自由。所以──」

「這次發生的『蓄意縱火案』──織夢城的高階人土想必十分的重視,只要被抓到,一律處以重刑。」我截斷了曉的解說,下了定論。

曉他點點頭,繼續講解:「沒錯。據我推測……教唆他人縱火者,可能是其他城市的房地產仲介業者,素行不良的那種。」

「正解。」眾人皆望向我小閣樓的門口,開口的人叫──凱撒‧哈斯基。他是本城的大地主一族的下任繼承人,成為「化粧師」的一員是他的志向,他也是本次會考的成員之一……在尚未準備完成之前,他暫時回到哈斯基一族的祖宅,協助他的祖父(現任的族長)處理各地的租賃事宜。

這或許是一種磨練。

 

「凱,你回來的正好!」我當時還年輕,且和凱相處的時間也不足以讓我判斷出他會『專程趕回給我們送資料、支援我們的行動』,我熱情的招呼:「歡迎歸隊!」

「凱,你回來的正好──」粉紅豬亦熱情的招呼道。

「啪!啪!」我和粉紅豬皆被凱手上厚實的資料袋敲了一記頭,蠻痛的!!

「搞不清楚狀況!我可是十分忙碌,為了能回來送資料、支援大家的行動,可花了我不少的精神……」凱將帶來的資料分給眾人,「十一點正準時開作戰會議,十分鐘後全員到齊,解散!」

說到開會,凱可比我專業多了,但由他主持的會議會令多數的伙伴打瞌睡,他自己亦十分明白這點,故每回皆事先奉上資料。

「凱,你怎麼知道我們今晚的行動?」我問。

「因為『紅龍』故意入侵哈斯基家的資料庫,讓我發現……好叫我出來湊熱鬧!」

「抱歉,忘了要他們別驚動你!」

「小事一樁,我正好藉機透口氣,活動、活動。」凱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對了,你剛好來。」我從床底下取出我為他所準備的鎗、通訊器,交予他,「正好將這些東西交給你,鎗還沒做較準,通訊器是給你保持連絡用的。」

我信任凱的能力。

「那今天的行動……憑拳腳?!」

我對凱點點頭,給他一個『你答對了』的表情。

「嗯!符合我出來的目的。要跟蹤他們嗎?」凱說話的神情,顯得躍躍欲試。

「本來我們是不打算這麼做,人手不足。現在──」我搭住凱的肩,輕輕的在他耳邊道:「就交給你,還有這是『秘密任務』!」

本次任務人員最大的缺點是──都喜歡刺激的任務、立大功。

「藝高人膽大」雖是我頂欣賞的特質,但亦是令我頭痛根源,不小心操控是不行的。

凱聞言,臉上露出算計的笑容,道:「臨出門前,我祖父特別交代,這是哈斯基家族的責任,所以……元兇請交給敝族懲治,做個面子給哈斯基家的族長如何?」

「這當然、也最好!為了隱藏我們的行蹤,人能交給哈斯基爺爺處理,最理想不過!」理想個頭!死『紅龍』為什麼要叫凱回來湊熱鬧──,害我得不到更多的樂趣!

 

十分鐘後的會議上──

「伙伴們,先對錶。」凱開作戰會議的第一件事便是『對錶』,「十一點整,提出各人的疑點,我打算留半個小時給大伙養養神,如果提前開完會,可以多休息一下。」

凱的資料向來製作的仔細、詳實,不大可能有人會提出問題,現場一片沉寂。

「如果大伙都沒問題,本主席倒有一個……」我心裡想「來了」,「阿葳,我要參加那一組的行動?」

「嗯……」我做出思考的模樣,在心底暗罵……叫誰退下來好呢?紅龍這罪魁禍首?還是……

「我看……瑞你退下來開車,負責將俘虜送交哈斯基爺爺的手中,凱你就補瑞的位和紅龍一組」我雖然知道他們兩人不適合擺在一起,還故意將他們擺在一起……這是一種洩恨的作法。

 

多年後每當想起這段往事時,都不禁為自己當年的幼稚舉止,汗顏。他們兩人當時都賞了我好幾記白眼。

年幼的我,總是馬上享受報復的甜美果實……不像現在,為了讓果實更甜美,還會再來個精心策劃。

 

「如果都沒問題──本主席宣布散會。在散會之前,叮嚀各位十二點四十分準時就定點,埋伏就位。」

「了解。」

「散會。」

這就是凱的開會模式,很制式的流程。

 

一點整,縱火者準時來襲,八處縱火點皆出現一輛機車,後座都有載人,看來他們是打算──火點了就跑。

這與我們的推測時間吻合,「守株待兔」的我們從他們的背後展開奇襲。

「小伍,我建議『掏』刀械。」北川颺在衡量過局勢後發言。

「刀械?!稱手的嗎?那我一鎗一個。」飛雪興奮的聲音由通訊回路的彼端傳來。

「如果可以動鎗──那再好不過。」黑虎屬於「能省事則省事」一族,他亦贊同動鎗。

「我是很想這麼說,但是為了不留痕跡及一網打盡,只能開放到『順手』的刀械。」我最討厭這些藝高人膽大的伙伴們給我出狀況了;這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們──光想就頭痛!

「我爺爺他老人家要的是『活口』,還請各位手下留情。」若──獵物們『聽見』凱及眾人的語氣,包管氣得吐血,根本不將他們當一回事。

「喂,目標接近!就狙擊位置──」颺的示警聲在通訊回路中迴盪。

「小伍,我拿【3號】棍棒可以嗎?」杜飛雪似乎對於不能『打活靶』頗有微詞。

「飛雪,妳想把人打死嗎?【3號】!?我懷疑他們挨不挨的住【1號】!以妳在棍棒上的造詣,不需要……用到暱稱【3號】的狼牙棒」黑虎那妳太小題大作的語調,惹來飛雪的怒斥:「多嘴!」

「小杜,妳可千萬別將人打死,我的新車不想載死人!」瑞的玩笑話慢半拍才由迴路彼端傳來。

 

【1號】一般長棍;【2號】棒球棒;【3號】狼牙棒。我們斥堠所配備的兵器,在方便攜帶的考量下,除了原型(所謂的【0號】30公分的短棍)之外,其他的皆由構成原型的液態伸縮金屬配合內建的程式變化而成,決定它的形狀、大小、是否有開鋒、尖角,只要按個鈕,便會替使用者弄出他所需要的兵器。

不過,所謂的「原型」是因人而異的個人物品,30公分短棍是最普遍的原型,而暱稱為「1號」、「2號」、「3號」的兵器是固定的內建型號;其他的型號便隨使用者的喜好而不同。

『製作適合自己攜帶的原型』及『設定自己稱手的兵器』是我們化粧師學員的必修課程(十二歲時有基礎入門課程,十三歲時有進階課程)。

一講到這個課程,我便會不由想起當年瑞‧比特那百來萬的存款,便是靠幫組織成員修改兵器內建程式賺來的。他的父親便是教這門課程的進階課程講師,以他獨特的教育方式,讓我們選擇我們想要的學習程度。

我對這門課程的進階課程印象深刻,因為那堂課的講師說了一句令所有學員感到衝擊的話──若想要成為改造兵器的一流好手,是必需付出相當『代價』的時間(這個我了解)、金錢(我當初以為是材料費……結果是學費)及心血(我不知道其他人的心血花在那裡?我都花在賺學費上)。最後,我將總部發下來的原型削了四分之一下來,製成我可貼身的戒指、頭環、頸環、手環及腰帶,而原型的外貌我修改了原型的內建程式,維持了它30公分的原貌。這個秘密只有雅子一人知道,她當年還笑我騷包。

如今想想,我還挺感謝瑞的父親,用這種方式鍛鍊年輕學員,他默默的提升後輩的存活率。

 

「好了,各就各位、速戰速決!」我揉揉額角,下令。

這次的行動,在眾人的眼中彷彿郊遊、野餐一般的容易,我們算準對方不會料到有我們這支伏兵存在,輕輕鬆鬆的將他們一網打盡。

「凱,快上車!我們得在天亮前將他們處置完畢,現場也是,這些機車先弄進工作站藏好,易燃藥劑天亮再做中和處理。沒事的人先回房間躺平,以避免院長起疑!」這是在執行任務的瑞,最最擅長的工作便是──船過水無痕。

在瑞的指揮之下,我們迅速的整理打鬥現場,完美的抹去所有不應存在的痕跡。

隔天,所有的人照舊出門,表面上是去片場學習,實際上是去整理工作站的內部,我們打算整理完畢後進駐。而我因為答應幫院長的忙,不方便離開,於是由我留守。

我正打算去中合易燃藥劑時,一個看起來絕非善類的中年男子前來拜會院長,他應該就是那個被派來探路的人;就不知他和院長說了什麼?害院長滿臉的憂色。

我特地戴上置有數位相機的戒指,將他照相存檔,準備摸清對方的底細。

我手上這個數位相機戒指是我為雅子而開發的任務小道具,目前的記憶體只能容納二十幾張,但對於今天這個場面,綽綽有餘。

當晚,我在告知眾人這件事後,將這個人的照片傳給了凱,讓哈斯基家族的人去善後,將注意力轉回「回家計劃」上,畢竟──我還想與雅子共同迎接孩子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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